喜欢!”
安安开心地笑起来,又蹦跳着去给还在看鸡的张麒麟送点心。
张麒麟接过碗,学着塌肩膀的样子拿起一块,慢吞吞地吃。
阳光透过竹叶缝隙落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安静得像一幅画。
安安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托着腮看他吃,心里美滋滋的。
看,安安把麒麟叔叔养的多好,有鸡有鸭有点心,还不用被爸爸坑。
黑瞎子:。。。。
黑瞎子的“信号”确实被宝贝女儿无意中屏蔽了。
小竹子的竹楼周围,被她用妖力本能地布下了一层极其微弱的结界。
这结界没啥攻击性,主要作用是让范围内的生物感觉心神宁静,不易被外界杂乱气息干扰。
初衷是给失忆且可能天授发作的张麒麟一个更安稳的环境。
给他们恢复的时间,张叔也很需要修养,他跟张麒麟半斤八两。
活着就是靠命硬。
结果,结界完美地隔绝了黑瞎子与张起灵之间玄之又玄的感应。
黑瞎子在山里转悠了好几圈,那种若有若无的牵引感就像断线的风筝,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蹲在阿坤曾经停留过的痕迹旁,扒拉着草根,郁闷得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
“哑巴啊哑巴……你真这么狠心?瞎瞎找不到你了?”
他对着空气碎碎念,“还是说这破山风水有问题,影响咱哥俩的心有灵犀了?啧,回去得翻翻老黄历……”
最终,他只能悻悻地回到陈皮那里,灌了两壶烧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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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
陈皮懒得理他,自顾自擦拭着心爱的九爪钩,神经。
竹楼里,塌肩膀的计划,不太顺利。
他郑重其事地拿出自己珍藏的、关于张家历史和张启山等人罪行的证据,一些残缺的笔记和他口述的记录,试图唤醒族长沉睡的记忆和家族责任感。
阿坤很认真地看,很认真地听。
那专注的神情让塌肩膀一度看到了希望。
可是就是小竹子给他看的笔记照片,他都没有记忆啊。
然后,张麒麟指着一张模糊不清的老照片上某个角落:“这个,像小鸡。”
塌肩膀:“……”
族长,那是张家古楼外院的镇墓兽石雕!
他又指着张启山的名字:“他,抢鸡?”
塌肩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是抢鸡!是抢我们张家的秘密!是背叛!是利用!”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
阿坤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塌肩膀捂住了脸。
族长明白个屁啊!!!
小竹子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张叔,别着急嘛!!!”
把自己气到了就不好了。
她偷偷给塌肩膀传音:
张叔,欲速则不达。
麒麟叔叔的脑子就像被水洗过的石头,得慢慢晒干才能显出纹路。
现在强塞硬灌,只会让他更混乱。
先让他安心,恢复点本能再说。
海水不控干,说啥都没用。
没看她的笔记本都没用吗。
还是他自己写的呢。
塌肩膀看着族长细心地把米粒撒匀,确保每只小鸡都能吃到。
他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齐安瑶说得对。
族长现在这种近乎本能的行为。。。。
就是个孩子。
还不如孩子呢。
孩子还会生气呢。
夕阳把竹楼染成金色。
塌肩膀在屋后劈柴,张麒麟在给小鸡们加最后一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