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置内部赫然陈列着几支黑色签字笔,白酒抽出一支攥在手心,按下底部按钮——
“嗖!”一根细长的针头瞬间弹出。
这竟是一支伪装成签字笔的便携式注射器。
白酒凝视着寒光闪烁的针尖:“我只需要在人群中‘不小心’撞他一下,不出十秒,他就会像派对上的醉汉一样,语无伦次,任人摆布。”
他将注射器小心地放回装置内:“等我伪装成他的样子后,你就带他从正门离开,把他交给斯隆的撤离小队。”
莫吉托歪着头,眼神锐利地捕捉到白酒话里的弦外之音,直截了当地警告:“别想这么轻易就甩掉我,白酒。”
“你想多了,”白酒矢口否认,“我不是为了甩掉你。”
“怎么不是?”莫吉托语气平静地反问,竭力压制着内心的不满。
他停顿片刻,见白酒沉默不语,便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掺和这次行动。但面对现实吧……”
莫吉托的语气带上指责的意味:“如果你在柏林能狠下心,我也不必出现在这里了。”
字里行间充斥着怨气与傲慢,仿佛在说:你以为老子愿意来?
这番话让白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神情凝重。他直视莫吉托,语调陡然拔高:“如果你没有把组织派你去追查的每一个辛迪加成员都‘就地正法’,我也不必出现在这里!”
那双如深渊般的眼睛死死盯住莫吉托:“没错,我知道你干的好事!就是因为你,我们才没有一个活口能指认约翰·拉克,或者‘使徒’!”
莫吉托一脸无所谓,眉眼间透着一股“你能奈我何”的傲慢,足以让任何正常人产生拿刀砍他的冲动。
他甚至挑衅般地挑了挑眉,脑袋向前凑近半米,迎上白酒那嗜血而晦暗的目光,淡定从容地说:“如果你对我的‘方法’有意见……”
他声音低沉而磁性:“你可以一直留在后方。你要记住,你每次接收任务时,后面都有一句——”
“‘你可选择是否接受任务’。”
“是这么说的没错吧?”莫吉托脸上挂着讥讽的笑。
白酒正要反驳,头顶突然传来类似花洒喷淋的“嘶嘶”声,墙壁两侧的灯管骤然熄灭。
半秒的绝对黑暗后,刺眼的暗红色应急灯光笼罩了整个空间。
冰冷的机械男声从广播器响起:“两分钟后开始减压。”
白酒冷冷瞥了他一眼,暂时将不快抛诸脑后——秋后算账有的是时间,眼下,他们即将进行一项极度刺激且危险的环节。
他强压下怒火,声音恢复平静:“穿上装备。白寡妇半小时后就要跟拉克见面了。”
天色渐暗。
一架庞大的军用运输机孤独地翱翔在万米高空,漆黑的机身划破静谧的天幕。
两人做着最后的检查。
他们身着黑色密闭防护服,透明的面罩映着舱内暗红色的微光。白酒神情严肃专注地戴好头盔,确保密封无误。
他拧开胸前的氧气阀门,不断深呼吸,调整着呼吸频率。
面罩上的哈气逐渐稀薄。广播再次传来冰冷的机械声:“十秒钟后开始减压。”
白酒的余光瞥见舱顶仪器的指示灯由红转绿。
然而,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莫吉托笨拙的操作吸引。莫吉托察觉到白酒的目光,立刻停下动作,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白酒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投去担忧的目光:“你的氧气开了吗?”
莫吉托的面罩已被呼出的水汽模糊,他摆摆手示意不需要帮忙。
白酒径直朝他走去——并非出于好心,而是时间紧迫。
一旦减压完成,飞机将迅速爬升并偏离预定空投点。
他三两下搞定阀门,话里有话地提醒:“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