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虽然是王家之根,但如今早已人去城空,连王朴都去了朝鲜,咱们要想攻下大同可以说轻而易举,但攻下来又有何用?”
“茂山才是如今王尘的重中之重,如果走陆路,途中要经过蓟州、永平府、山海关,这还没完,出了关还要经过建奴的地盘才能跨过鸭绿江。”
“若是走水路,当然是简单多了,咱们只需坐船直接在朝鲜登陆就可,关键是离京城最近的港口天津卫也不在我们手中,只能去登州,长途跋涉不说,据臣所知镇国军南下去的就是山东!”
“就算大军能够顺利到达登州,那里的水师体量也不够将咱们一次性送到朝鲜,至少要分十批以上,而王尘手中还有一支实力不俗的水师船队,其中风险不言而喻啊!”
仇维祯一口气将困难全部说了出来,听得崇祯是直皱眉,不管是走陆路还是水路,每一条都是困难重重。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吗?”崇祯怒哼一声问道。
仇维祯身为兵部尚书,自然是知兵事的,此时正是用他之时,当然不能毫无建树,而他本人也并不是庸才。
但听他回道:“皇上,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了,依臣的想法,不如直取舟山!”
“舟山?”崇祯一怔,他自然听说王尘也在舟山开始经营,但时日尚短,就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那里能有些什么东西?
“皇上,舟山虽然现在还不起眼,但却是王尘计划中的重要一环,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将其攻占下来,而且我军去攻打舟山,相对来说难度要小许多。”仇维祯解释道。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舟山也是一座孤岛吧,凭什么就一定比茂山好打?”崇祯也不是好忽悠的,又问道。
“皇上所言不错,舟山确实也只是一座孤岛,但其地处浙江近海,乘船很快就能抵达,对水师要求不高,如果水文和天气条件允许,我军一个晚上就能全部登陆!”
“而且舟山不像茂山,经营时间长,防备充足,咱们攻舟山的难度绝对要小于茂山,皇上只需下旨让登州水师赶往宁波,然后派大军走陆路过去汇合就行!”
仇维祯一口气说完,崇祯足足消化了盏茶功夫,这才继续问道:“此战胜算几何?”
“五成!”仇维祯跪伏于地,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五成啊?”崇祯又犹豫了,他手里目前只有京营新军一支可用的军队,这也是他的立身之本。
“对于臣来说,任何战斗都只有赢或输两种结果,所以臣才会说是五成!”仇维祯的计策说不上有多好,但确实也是目前最行得通的了。
崇祯又看了一眼阶下众臣,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提出意见,心中不免烦躁,于是主动点名首辅钱谦益:“元辅,你认为仇维祯的计策如何?”
钱谦益这个人,你让他做做学问,写写文章那是没有问题,真让他来掺和军政,完全就是纸上谈兵了。
本来一直低着头的他,此时被皇上点名,倒是将他吓了一大跳,但既然都被点名了,不说话也不行。
于是回道:“老臣以为,仇大人的计策没有问题,但只有五成的胜率还需谨慎对待呀……”
“只要能胜,王尘必定元气大伤,五成已经不低了,难道非得要九成十成这仗才能打吗?”仇维祯立马辩驳。
“但我朝只有新军一支有生力量了,若是全部投入进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钱谦益说不下去了。
“皇上,攻打舟山不需要全部新军,两万人足矣,据臣所知,王尘在舟山的驻军也就万余人左右!”
其实王尘已经下令将神火师和骑兵一师调入关内作战,舟山的守军只有攻坚师一支,人数五千左右,加上水师也不过六千人。
新军有五万,拿两万去偷袭,似乎也不是不行,打仗嘛,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