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多铎朝北突围的同时,鳌拜也出发了,而他的目标当然也只能是北方,只有朝北才能回到关外去。
不久,镶白和镶黄两旗便相遇了,多铎不由一愣,怎么鳌拜也提前抢跑了,这不对啊。
鳌拜见着多铎只当他和自己接到了一样的命令,只是怎么没有见着济尔哈朗的镶蓝旗人马呢?
精明的多铎顿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然而此时的他已是离弦之箭,收不回来了。
“嘶!”果不其然,就在这时,只听前方传来一阵马失前蹄的悲鸣声!
“糟糕,前方有埋伏!”多铎大吃一惊,不过说实话,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镇国军怎么可能放任他们往北逃呢?
“冲过去!”多铎一狠心,大声下令道,就算前方有陷阱,此时也只能闭着眼冲了。
“壕沟!豫郡王,前方有镇国军挖掘的壕沟!”传令兵迅速来报。
壕沟?多铎不知为何,脑海中首先浮现的竟是四年前的松锦大战。那时也是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不同的是,突围的一方是明军,而他自己则身处追杀的一方。
可惜时过境迁,才短短四年时间过去,他们大清军队现在却成了被追杀的一边!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多铎高声呐喊道。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可以回答他,只有前方士兵不断因马匹摔入壕沟而发出的惨呼声和骨折声不断传来。
这一幕和四年前的情景何曾相似,当时的明军也是这样突围的,完全就是靠人命去填啊!
等等……多铎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令人不安的猜测:济尔哈朗是否早已料定自己会抢先抢跑,故意放他先行逃脱?
而他的目的自然就是想让自己镶白旗的人马先去给他探明陷阱?那鳌拜呢?多铎注意到另一侧的镶黄旗同样损失惨重。
“济尔哈朗,好狠!”多铎立即明白了,那家伙已经将他们两旗都当成了垫脚石!
多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与不甘,但眼下形势危急,容不得他过多思索。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怒火,大声喝令道:“全军听令,绕开壕沟,继续向北突围!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咱们也要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
建奴士兵们听到命令,虽然心中皆有惧意,但也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遵从主子的命令,试图绕过那道致命的壕沟。
然而,镇国军挖掘的壕沟十分有意思,因为时间关系,他们不可能和松锦大战时建奴一样挖出几十长的三道壕沟。
于是王尘便想到了一种间隔挖法,那就是隔一段距离挖一截,然后在后面如法炮制,这样便可以快速在广袤的平原地带挖出许多规格不一的壕沟出来!
建奴们绕了一段路后确实可以找到没有壕沟的地方,但正当他们以为后面可以一马平川时,前面的士兵又摔入了壕沟!
然而就算他们侥幸通过一段壕沟并不多的地段,又会立刻有一阵密集的箭雨从四面八方射来!镇国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立起如此复杂防守工事,确实让多铎伤透了脑筋。
最让多铎感到破防的是,好不容易有一些部队成功冲过了壕沟群,等待他们的却是镇国军的火器部队!
当那熟悉而又恐怖的火铳声响起时,许多建奴吓得连缰绳都快抓不住了。
多铎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充满了悲愤,但他是镶白旗的主帅,他必须要带领自己的士兵杀出一条生路,为这一旗留下一些种子啊!
“冲!继续冲!”与多铎境地相同的鳌拜,此刻看起来,似乎也不怎么好受,他的身上全是血迹,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镇国军的。
身为满清第一巴图鲁,他高举大刀冲锋在第一线,一些试图挡在他前面的镇国军士兵竟没有一人是他三合之敌!
“不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