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命自始至终面色平静如水,宛如一泓深邃的幽潭,任黄仁宇的辱骂与挑衅如微风拂过,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这些言语于他而言,不过是耳畔无关痛痒的嘈杂。待黄仁宇终于骂累了,闭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他才缓缓抬起眼眸,开口说道,声音沉稳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在众人耳边清晰回荡:“黄公子,实力这东西,可不是靠嘴上夸夸其谈就能有的。你虽出身天灵国赫赫有名的世家黄家,但如此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恐怕终究难成大器。至于我与李兄、李姑娘之间的情谊,深厚得如同那渊深的沧海,绝非你这种心胸狭隘、只知仗势欺人的人所能理解。你若执意要阻拦我们,就别怪我不顾情面了。”
黄仁宇听闻,像是听到了从古至今最为荒谬绝伦的笑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仰头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张狂至极,仿佛带着一股能将整个山林都震得地动山摇的力量。只见他笑得前仰后合,周围的树木似乎都被这张狂的笑声所震慑,树叶簌簌作响,仿佛也在为他的癫狂而颤抖。“哈哈哈哈,你不客气?你能怎样?就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还想对我动手?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黄家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让你彻彻底底知道得罪黄家的下场!我劝你识趣点,赶紧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蛋,别在这里碍着我与玉凤的好事,否则,有你后悔的!”
张天命闻言,微微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屑,悠悠说道:“你让我走,我就得乖乖地走,那我以后在这江湖上还怎么混?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说我张天命是个没骨气的软蛋?我这面子往哪搁呀?黄公子,您好歹也是世家子弟,应该能理解这其中的道理吧?”
黄仁宇听张天命这般回应,原本张狂肆意的笑声犹如被一把锋利的利刃瞬间切断,戛然而止。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恰似时间定格在了这充满火药味的一刻,紧接着,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他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圆睁,死死地怒视着张天命,那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张天命活生生地生吞活剥。“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跟我说话!”他的声音因为极度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犹如夜枭的嘶鸣,“在天灵国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我黄家,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张天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带着对黄仁宇深深的调侃与不屑,恰似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他故意慢悠悠地开口,语气中满是悠然自得,仿佛此刻并非身处剑拔弩张的对峙之中,而是在与老友闲话家常:“哟,黄公子,瞧您这气性,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我不过是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您可是黄家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身份尊贵无比,犹如那九天之上璀璨耀眼的星辰,总不至于跟我这个普普通通、土里土气的‘乡巴佬’一般见识吧?您要是跟我计较,传出去,恐怕会被人笑话您没有容人之量呢。”说话间,他还佯装无奈地耸了耸肩,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那狡黠之中,又带着几分故意撩拨的意味。
黄仁宇气得浑身剧烈颤抖,胸膛剧烈起伏,那模样就像一座积蓄了无尽能量、即将爆发的火山。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张天命,那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不受控制地戳到张天命的脸上。“哼,少在这装腔作势,油嘴滑舌!”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今天你若不乖乖跪地求饶,磕头认错,我定让你为你的无知与狂妄付出惨痛到你无法想象、无法承受的代价!让你知道,得罪我黄仁宇,就是与整个黄家为敌!”
张天命故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双手抱在胸前,做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但眼中那抹戏谑的笑意却愈发明显,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狡黠星